为自己的情绪负责。
你必须先为自己的情绪负责,才能产生情绪影响力。如果你不能为自己的情绪负责,就无法改变它。当强烈的感受或冲动来袭时,我所做的第一件事,是接受自己必须为这个情绪的存在而负责。我心里会想,「这件事和我有关,和别人或别的事情无关。」情绪出现时,通常隐含着的心态是「这情绪是由外在因素引发的」。总是先发生外部事件,然后我才感受到情绪,所以我们很容易假定是那个事件引发那个情绪。只要我相信情绪是外部造成的,我就注定会成为自己情绪的受害者。
例如,我在遭到戴尔批评之后的愤怒感,和戴尔的批评毫无关系。他的言论原本也可能引发我好奇、惊讶或同情的感觉,而不只是怨恨和愤怒。我只感受到怨恨和愤怒,其实关键在于我,而不是他。
为故事命名。
接下来,你应省思自己是如何和最初那个事件共同创造出目前的情绪。发生的事件,加上你针对那个事件对自己述说的故事,两者结合造成了你的情绪。帮助我脱离并控制情绪的一个强有力做法是,为我所讲的故事命名。那是关于受害者的故事吗:强调我的美德,并免除我对发生之事的责任?那是关于恶棍的故事吗:夸大他人的错误,并把发生之事归因于他们的邪恶动机?那是无奈的故事吗:让我相信,任何有益的做法(如谦逊聆听、坦诚表达意见)都是无意义的?为我的故事命名,可帮助我看清故事的真相:那只是能让我合理解释发生了什么事的众多方式当中的一个而已。我和戴尔谈话时,我发现自己深陷在受害者和恶棍的故事中。我只想到有哪些理由证明他错了,没有想到有哪些理由证明他是对的,而且我把他的批评归结于他个人的缺点,而不是他合情合理的挫折感。
挑战故事。
一旦你确认了那个故事,就可以询问自己一些问题,让你脱离你的受害者、恶棍和无奈的故事,如此你就能掌控整个情况。例如,我询问自己:「我是否假装不知道自己对导致这种情况该负什么责任?」如此就把自己从受害者转化成行动者;我询问自己:「为什么一个通情达理、理性且正派的人会这样说?」如此就把戴尔从恶棍变成有人性的人;我询问自己:「现在我该怎么做,才能成为我真正想要表现的样子?」如此就将自己从无助,变成能够有所作为。
我在和戴尔的互动中思索这些问题时,看出了我的急躁不耐烦和傲慢自大,是他说这些话的重要原因。就在我问「我应该要怎么做……」时,我立即不再感到怨恨和愤怒。一种泰然自若的谦逊出现了。我开始问问题,而不是为自己辩护。
找到你最初的故事。
多年来,我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我告诉自己的故事都很易预测得到。我研究了数百位领导人,结果发现大多数人在可预测的情况下,也会习惯性地告诉自己一些类似的故事。我们早年的生活经验中,感觉自己的安全与价值受到威胁时的那些感受,变成了我们强烈的记忆。
例如,也许小学二年级时一个同学哄骗你到操场上无人监管的地方,欺负你而使你受伤。父亲或母亲可能比较赞赏你的某个兄弟姐妹。从这些经验中,我们大脑最原始的部分把某些情况解读为威胁:身体或精神上的威胁。从那时起,当那些情况出现时,你无法控制自己是否要作出反应。块头较大的同事提高嗓门时,你的大脑可能连结到往日被欺负的经验。或是在戴尔指责你傲慢自大时,大脑连结到父母对你的批评。多年来,我已找到较平和的心态,我已知道我说的故事的根源,并学会了质疑这个感受:我的安全与价值在这些时刻遭到威胁。当我胸口发紧,面对戴尔而坐时,只要想「这伤害不了我」和「谦逊是力量,不是软弱」,就有立即平静的效果。在情绪激动时刻朗诵特定的话语,有助于削弱创伤引起的、和当下无关的反应。
戴尔和我在这个事件后共事多年,成果丰硕。过去每当碰到类似情况,我处理成功和处理失败的次数差不多,但刻意运用这些简单的做法之后,我处理成功的次数就多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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