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学习的选择权。如果你不行使你的选择权,就是你的问题;你可以随心所欲。” 教授用这句话作为“证券衍生品” (Derivative Securities)课程的开篇之辞。他建议说,“卖空”时必须进行明智的选择,因为卖出并非自己实际拥有的东西时风险很大。面对欧洲工商学院(INSEAD)的课程,也要做明智选择,因为你很容易迷失方向,在为期 1年的高强度MBA课程中不知所措。
在欧洲工商学院新加坡校区学了4个月的MBA课程后,我就进入了第3个阶段,总共有5个学习阶段。我立刻就面临着一个选择:是否参加学校的校园交换计划。该计划规定,新加坡校区的学生可以选择在巴黎郊外的枫丹白露 (Fontainebleau)校区度过第3个阶段(如果愿意,可以继续在这里度过第4阶段和第5个阶段)。虽然我的很多朋友决定利用这次机会,但我却不。
在未来几个月中,我不断的问我自己,一如我被经常问到的:“你为什么不去枫丹白露?”。
一个原因是要合理安排食宿行程是件很麻烦的事:离开新加坡,找新房子,租车,还不止这些。但体验第二校区的好处,是否大于这些麻烦带来的不便?此外,还要考虑选修课因素,我之所以选择留下,理由是新加坡校区提供更多创业类课程,我对此很感兴趣。各校区的选修课各不相同,我发现自己还要在欧洲工商学院做出另一项决定:如何从众多的选修课中进行选择。
此刻,我们已经完成了核心课程的大部分,虽然我们仍不时感到自己是商业领域的外行,但是时候去选择那些能将我们培养为专业人才的课程了。经过精心选择,我们将200 个学分分配到约10门选修课中。一些人的选择很有逻辑性,他们的课程进阶方式值得推荐,比如第三阶段选择“创业机会”和“商业模型”,第四阶段选择“商业经营创新”,以第五阶段的“商业计划讨论”作为收尾课程。其他人则完全根据教授水平选课: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以冷幽默讲课和有某种自大情结的教授一般很受人欢迎。还有些人选择的课程,能够启发我们对所学的核心课程的模型和假设进行挑战;或者选择这类课程:它至少可以证明某个特定的理论和情况相符,而不是用过多学习案例,毫无例外地对理论表示支持。
于是我们开始独立思考,或者说我们被引导这样做。我们阅读的少了,思考的多了。感觉不再有必要完成所有功课,因为就所分配的时间和阅读量而言,实际上是不可能完成的。我们开始具备简化复杂问题、直捣问题核心。
简化问题所节省出来的时间,我们当然可以再将其立即填满。由于MBA学员有了这些宝贵的自由时间,可供选择的社交活动就丰富起来。一些社交活动在新加坡周边地区举行,还有一些集中于学生们组织的“国家主题周”社交庆祝活动,这可以证明欧洲工商学院的多元化程度之高。学员按照国家分组,各组都要举办为期一周的文化和社交活动,彼此竞赛看谁举办的庆祝活动能超过此前举行的类似活动。活动内容有当地美食、电影和纪念品等。仅在第三阶段,我就喝了“红牛”饮料 (Red Bull),还在“奥地利周”参加了赢取施华洛世奇(Swarovski)项链的竞赛,在“意大利周”上,我身着迪赛(Diesel)品牌服饰,在欧洲工商学院的绿色“跑道”上昂首阔步地进行模特表演;在“阿拉伯之夜”(Arabian Night)(这个绰号很得体)的“夏季舞会” 上,我的舞蹈跳出了最佳水平。
随着第三阶段的社交活动告一段落,加上暑假的临近,我和其他MBA学员还面临多种选择:如何度过未来2个月的休息时间。一些雄心勃勃的学员努力在投资银行、咨询公司和大公司里争取实习机会,其他人则力图制定旅游线路,互相比赛看谁能在最少时间里游历最多亚洲地区。在期末考试的那一周里,几乎所有人都掌握了用30个字说明其暑假计划的方法,将引人注目和趣味性恰当地结合起来。活动范围广泛,再次印证了学员的多元性:一位同学在南美地区开办了一家光纤企业,另一位选择在法国南部放松和冲浪,还有一位在曼谷为世界粮食计划署(World Food Program)工作。
我选择了远行,暑假时期花了3周时间在泰国寇立(Khao Lak)进行海啸救援工作,此后在中国旅行了3周。我的暑假是以欧洲工商学院组织的印度8日游结束的,在那里我们与许多政府官员和企业高管建立了联系。
由于为期1年的“马拉松”还有不到4 个月的时间,因此尚无确切证据来证明我的选择是明智的。然而,在成为MBA的征途中,确有卖空者,也有买空者。无论如何,在欧洲工商学院,我们属于那些总要行使选择权的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