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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管理:为公司内部法律团队辩护

米勒•麦克莱恩(Miller McLean)开始计划改组苏格兰皇家银行(Royal Bank of Scotland)330多人的强大法律团队时,他是诸多首席法律顾问中的一员,忙于处理一个大企业亟需解决的问题,即如何确保内部法律团队创造价值。

麦克莱恩是这家英国第二大银行的内部法律集团秘书兼首席法律顾问,他明白自己的团队必须证明其存在价值。因此,麦克莱恩开始了一个棘手的、需要4年的增值历程,并已引起世界各地其它首席法律顾问的关注。苏格兰皇家银行是英国最大的法律服务消费者之一,每年的全球法律开支超过1亿英镑(合1.89亿美元)。

随着法律、监管和遵章守法等问题变得日益迫切,而且外包服务日益常见,各地的管理层都开始询问:将棘手问题交由外部律师处理是否不会更简单、更廉价、效果更好?外部法律公司享有双重优势:规模经济;了解他人如何处理类似问题。

正如英国保险公司Legal & General法律事务集团负责人杰弗里•蒂姆斯(Geoffrey Timms)所解释的:“内部律师的优势在于,他们每天都在做这些事,他们了解自己的企业及其风险承受能力,他们应该与企业的商业目标很合拍。不过,外部律师可以带来宝贵的知识,他们知道其它公司如何处理同样的问题,具备法律公司普遍拥有的大量技能。”

能够证明自身价值的内部团队,可以对公司业务起到关键作用。例如,会计师事务所安永(Ernst & Young)的维多利亚•科克伦(Victoria Cochrane),在就英国公平人寿(Equitable Life)巨额审计责任索赔案进行出色辩护的过程中,担任着安永的首席法律顾问。现在,她是公司高层管理团队的一员,负责质量和风险管理。

吉姆•海韦尔(Jim Hever)是英国律师事务所Addleshaw Goddard的机构咨询师及客户发展中心负责人。该律师事务所曾协助英国电信集团(BT Group)、英杰华(Aviva)和桑斯博里(J. Sainsbury)等客户构建其法律职责。海韦尔表示,很多公司内部团队苦于如何证明自身价值,并补充道,内部律师只有了解企业才有价值:“他们需要透过企业视角看待法律问题,而不是透过法律视角看待企业问题。”

在苏格兰皇家银行,动力来自于改善律师与企业之间的关系。律师李•多伊尔(Lee Doyle)负责法律部门与公司各部门之间的联络。他表示:“一个成功的内部法律部门不会出风头……我认为,问题在于公司部门是否感觉自己像裹着一张舒适的‘法律毯子’。如果是的话,我们就尽职了。”

多伊尔表示,旨在对监管资本要求的法律风险进行量化的巴塞尔新资本协议(Basle II),将法律问题提上了整个银行的议事日程。

同样,在保健卫生集团欧洲金佰利(Kimberley-Clark Europe),资深国际律师朱莉娅•伦纳科斯(Julia Runnacles)表示,最近的一项业务重组要求公司法律团队要像其它各个部门一样,阐述自己的贡献及其存在的价值。

“我们做的很多工作是解释外部法律顾问提供的建议,可人们对此并不领情。如果他们直接去咨询外部顾问,他们会得到这种相当中立、回避风险的建议,然后他们会说:‘我拿这个怎么办呢?’那就是我们所做的。”

对蒂姆斯而言,内部律师提供风险管理以及遵章守纪建议的能力至关重要。“关键在于,无论是谁做出判断决定,不管他来自内部还是外部,他要真正理解所在业务环境,”他表示。“一位好的内部律师应该始终知道何时需要外部意见。”

伦敦律师事务所Lawrence Graham的企业业务主管克里斯托弗•泰特(Christopher Tite)表示,在公司内部拥有提供全方位服务的法律部门没有什么价值,因为许多业务可以成本效益更高的方式实现。但他表示,在受政府监管的行业,英国石油集团(BP)和英国公用事业公司国家能源网 (National Grid)等企业,通过发展内部法律行业专家队伍,获得了竞争优势。他表示:“如果它们求助于专责律师,将会需要支付更高的价格,因为法律公司难以形成这样专业化的分工。”

随着法律团队越来越需要证明自身价值,苏格兰皇家银行量化无形资产的努力,倍受同行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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