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读者》 为什么能一炮而红?与其说文字重生,不如说大众综艺消费升级。从“诗词大会”到“朗读者”,综艺的清流渐趋成势,从“跑男”所开辟出来的流俗泥沼中脱颖而出,将电视观众的味蕾调试一新。
电视读书节目《朗读者》、《见字如面》的碰撞把文化类节目推向了高潮。在低级趣味、过度娱乐化包裹的电视洪流中,在低估观众智商、大量抄袭复制的综艺反衬下,电视读书节目传递温情却克制煽情,传播责任感却有意避免说教,安安静静地火起来成为综艺黑马。
综艺快餐霸占电视荧幕太久。《奔跑吧兄弟》、《极限挑战》这类综艺节目纵然也给观众带来欢乐,但千篇一律的游戏套路和当红明星的话题炒作,不仅会让观众产生疲劳,也让观众渐渐不再走心。在“娱乐过剩”的环境中,观众难免会衍生出新的需求。
挑剔的消费者难免想要换个“套餐”。流行、趋势千变万化,而读书栏目恰恰从喧嚣到安静,从浮夸到专注,试图用慢工出细活来塑造精致小品,尝试着用沉睡的文字烹制一道全新的菜品。
与传统娱乐综艺的快餐性质不同,读书节目并不会让人笑声满屏,但那一秒专注下的“慢”与“静”以及淡淡的艺术味道,恰好会让观众和大师一起在浮躁的生活里、在慢放的节奏里体会还有一些东西不仅能安身立命,还将继续传承并影响更多的人。
不同于本哈德·施林克的小说《朗读者》,综艺节目《朗读者》显然是和平年代的讲述者。小说《朗读者》里的汉娜热衷于倾听朗读,她对文化世界中美好事物的向往越强烈,她对自己文盲身份的厌恶和恐惧也就越强烈,这是同一种感情的两面。
现代人何尝不是如此。《朗读者》正在改变文化萎缩,用印刷文化来救赎读图时代的图像文化,用精英文化来救赎已经普遍娱乐化的电视大众文化;用朗读的方式来重新唤起语言文字所具有的直击人心、引人思考的审美力量。
小说中女主人公汉娜一生中最灿烂的时期,是躺在少年米夏的怀里,听他朗读文学。读书,成为这个女人抵挡世界的盾牌。只有在读书时,听别人的故事,她才能遗忘自己的丑陋和孤独。
生产力和物质需求日益增长,思想文化需求本应同步更新。一个物质丰裕的年代,精神文化的消费品更应实时升级。硬背诗词也好,消费情怀也罢,更符合现代人文化消费需求的高质综艺产品理应有它的市场。
相比课本中收录的“铁马冰河入梦来”,《中国诗词大会》冠军选手武亦姝更偏爱的,是“宅男”模样、在家摸猫的陆游:“我与狸奴不出门。”武亦姝自称,自己的书柜里只摆着一本书,就是南宋诗人陆游的诗词。
不是所有人都有本能的热爱去阅读,毕竟充斥现代人生活的物质要素太多。但《朗读者》的格调之所以高出其他综艺一大截,归根结底一句话——读书,是门槛最低的高贵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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