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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管理:戴尔“双星”管理能成新模式吗

  迈克尔-戴尔创建了公司而且是高瞻远瞩的企业偶像,但是戴尔总裁兼首席执行官凯文-罗林斯不仅是个副手,他是个“实际先生”:处理着公司的日常管理。这种搭配是管理人员的模范吗?

  38岁的戴尔和52岁的罗林斯共同管理公司已经有十多年了,他们成为了科技产业最成功的组合之一,率领公司经历了高速成长期和2000-01年的萧条,最近则取得了一系列稳定的季度盈利。虽然迈克尔-戴尔很有远见,率领公司进入了打印机、企业服务器、MP3播放器等新领域,罗林斯则扶正车轮,驾驭着日常活动并且监督着员工。在科技泡沫破碎后,罗林斯改变了公司的文化,从混乱的阶段进入了更成熟的阶段。

  他们的结合给其他企业领导人提出了很多问题。戴尔和罗林斯是否代表着一种新的管理模式,值得其他企业效仿呢?创始人的副手是否会为担任二把手感到苦恼?在个人主义驱动的美国企业,这种合作仍然受到了怀疑。组织的信任和个人的忠诚是一回事,人性和志向是另一回事。耶鲁大学教授、CEO领导研究所创始人杰弗里-索能菲尔德表示:“我90%的同行会告诉你,从心理上讲,权力分享是行不通的。”但是他指出,戴尔和罗林斯有着互补的能力和脾气,能够打破这一思维惯性。

  这种模式在戴尔能够成功还因为这种安排的历史和公司的历史几乎一样悠久。戴尔在1984年在得克萨斯大学的宿舍里创建了公司,他表示:“我知道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不能自己做所有工作。”在早期的招聘中,来自摩托罗拉的默特-托普菲被任命为公司副董事长,但是实际上管理着日常活动。托普菲从波士顿的Bain & Co找来了罗林斯担任自己的接班人。

  现在,除了微软的盖茨和巴尔默,戴尔和罗林斯就要算是美国企业界最著名的双子星座了。对于员工、华尔街和媒体来说,他们形成了一个统一的名称“凯文和迈克尔”。三年前,他们推倒了两人办公室之间的墙,只用一扇玻璃隔开中间的门从不关闭。他们的桌子相对,几乎所有主要战略决定都要经过两人的讨论。他们两人还是好朋友,家人和孩子(两人都有四个孩子)都很熟悉。

  员工们认为,实际上是比较默默无闻的罗林斯在管理着公司,戴尔则扮演着精神上的角色,进行前瞻性的战略思考。虽然微软的巴尔默、英特尔的贝瑞特等二号人物是首席执行官,罗林斯承认自己在戴尔永远也当不上最高管理人员,因为戴尔肯定哪都不会去,而且戴尔也很年轻。

  但是罗林斯表示,在名字旁边加上CEO对自己并不很重要。他说:“你愿意当CEO吗?当然。但是我不会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对有些人来说,‘管理一家公司可能并不一定更好’。”他表示,有一些第一梯队的公司提出了邀请,但是他将忠实于戴尔,哪都不会去。另外,他的报酬也与其他最高管理人员相当,去年的奖金就达到了200万美元,还有50万股期权。

  罗林斯表示,自己留在这里是因为戴尔有自己的汗水。在九十年代,戴尔很混乱,面临着顺利执行戴尔模式的巨大挑战。如果管理人员达不到目标就会被要求走人,常常需要填补空位。罗林斯说:“任务很艰巨,我们为此而自豪。”

  罗林斯在公司刻上了自己的领导标记。在戴尔的朋友都对他的行为感到吃惊。在波士顿的时候,罗林斯彬彬有礼、很有思想,还是一名勤奋的小提琴手。但是在戴尔,高级副总裁麦金农表示,“粗暴”是最好的词。他并不咆哮,似乎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的业务而且频频指出这一点,这让人总是感受到威胁。罗林斯表示,这是在努力使公司成型,而且这是从前任托普菲学到的。戴尔员工能在这么艰苦的环境中生活是因为股票期权的束缚和未来发家的希望。

  与所有数码革命时代的科技公司一样,对戴尔的审判日发生在2000年夏天,PC市场停止了增长,戴尔的股价在2000年8月到2001年1月下跌了一半。四万员工的期权士气漏光了。此后进行了两轮裁员并且面临着危机,因为银行帐户已经无法安抚员工。匿名的内部调查“Tell Dell”显示,如果有机会在其它公司得到相同报酬,有近半数员工选择走人。

  罗林斯和戴尔提高了对于公司文化的重视,开始关注公司内的气氛。为什么员工要选择在这里工作?如何继续激励那些抱着立即发财期望加入公司的员工?罗林斯召开了一系列经理会议,经理们必须在下属面前剖析自己的优点和缺点。罗林斯也表示自己态度蛮横。他还建立了每年两次的“Tell Dell”,将经理们的晋级和奖金与“Tell Dell”上的表现联系起来。罗林斯知道自己要放松管理风格,他说:“我不希望被人记作鞭子。”

  新的风格可能体现在了公司气氛和利润上。在最近一次的“Tell Dell”中,57%的员工表示,如果在其他的公司得到同样的报酬将留在戴尔,比上一次调查提高了六个百分点。在过去两年,戴尔股价已经上涨了24%,但是该公司仍然在努力进入打印机、消费电子产品等新市场。

  南加州大学的沃伦-本尼斯等领导理论家认为,微软、戴尔这样的合作领导仍然是例外,更多的组合则是在权力争夺和内部争斗中解体了。但是在成功的时候,这种组合管理可能很适合一个高度复杂和动荡的环球市场。本尼斯表示:“我认为将会有越来越多的企业最高层出现两人组合。”但是他补充说,领导人需要放弃自我,在一个共同的目标和成功定义上达成一致。这听起来有些像是一场真正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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