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凤至：从东北第一夫人到洛杉矶富翁，输了爱情又如何？

• 文|MBA智库/洋洋
• 图|网络

佳人爱财，取之有道：民国传奇女商人系列之于凤至

　　于凤至，张学良的原配妻子，生于1897年。于凤至在18岁的时候嫁给张学良，这时候张学良15岁。于凤至性格温良，才貌出众，又被传言“福禄深厚，乃是凤命”，再加上张作霖与其父富商于文斗的旧情，使得望子成龙的张作霖最终决定让张学良迎娶她。但当时受西方思想影响的张学良并不满意婚姻包办，张作霖只得折中，允许他在家外结识其他女人，最终使他接受了这段婚姻。在之后的婚姻生活里，张学良常是称呼于凤至为“大姐”，同时频繁在外结交其他女人。

图：张学良和于凤至的珍贵婚纱照

　　但谁也想不到，在张学良被软禁的日子里，曾经的东北第一夫人，靠着“救汉卿，我要奋斗到最后一息”的信念，通过自身的努力，在美国转型为一名成功的事业家，为张学良积累下一份诺大的家业。

一、隐忍张赵婚外情，持家有方为张作霖尊重

　　1927年，张学良结识了赵四小姐（赵一荻），两人的恋情传得满城风雨。于凤至内心颇不是滋味，但还是保持大家闺秀的风度，处处隐忍，她同意赵四小姐以秘书身份跟随于张学良左右，三人于同一屋檐下生活了一段时间。

图：赵四小姐（赵一荻）

　　于凤至在张府中虽属小字辈，可是她不仅能让张府上下心服口服，甚至连张作霖也特别给儿媳面子，他平时发怒时，别人不敢上前，于凤至一劝即可消气。其实这不仅在于于凤至的家庭背景和旧情，更在于她自身的修养。于凤至在张府大院内为人低调内敛，但做事颇有见地，得体大方。常是要亲自打理帅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府中人有事多愿意与她商量，张学曾、张怀曈给许夫人办寿酒，也请她出主意，帮忙操办；另外，于凤至聪慧过人，善于察言观色，处理复杂关系，在张作霖的几位夫人中，于凤至对卢夫人格外敬重。卢夫人并不是张作霖原配，但是却深得张作霖喜爱，她视冠英、学良、学铭如己出，而于凤至也一直寻机加以回报，和卢夫人形同母女；此外，于凤至性格温和，平等待人，对仆人亦不摆少奶奶架子，平易近人，所以丈夫上上下下都对她格外尊重。

二、奋不顾身搭救张学良，忍痛相别远渡美国

图：张学良、于凤至夫妇和蒋介石、宋美龄夫妇的合影

　　1936年底“西安事变”之后，蒋介石将张杨二人扣押，而杨虎城后便被秘密处决，张学良则被软禁，得以保存性命，不仅在于其自身身份背景，也得力于于凤至的人脉及周旋，她和宋家交情不浅。

　　当时于凤至正在美国旧金山陪伴子女求学，得知此消息后，她立即给宋子文发来电报“学良不良，心急如焚”，希望宋子文能帮助周旋此事。之后，于凤至携子女怀飞回南京，求见蒋介石，但蒋拒不接见。于凤至无奈只好请宋美龄母亲出面（早年，于凤至曾拜过宋母为干娘，宋母也把她认作四女儿），并求宋美龄帮助一道做蒋工作。但铁定心的蒋介石，先是通过高级军事法庭将张学良判为有期徒刑10年，之后又将张学良长期软禁。为此事，宋子文曾气愤辞去财政部长职务，宋美龄也同蒋大动肝火。其实于凤至此时已经重症缠身，又要照顾子女的学业。但是为了张学良的安危，义无反顾，奋不顾身，于生死危机中能保持理性，迅速反应，胆识过人，调用多年积累的人脉，为张学良苦苦周旋。

　　在张学良此后几年的幽禁之中，于凤至不顾身染恶疾，环境恶劣之苦，陪同张学良由溪口辗转奔波江西、湖南的生活。正是这段艰苦奔波的生活，使得于凤至乳房烂疮日渐加重，张学良便向军统局局长戴笠提出，让于凤至出去治病，由赵四小姐来照料自己的生活。

　　蒋介石批准了张学良的要求，于凤至赴美国治病。50多年，于凤至孤身一人，身患癌症，朝不保夕，红颜凋零，两人于此一别，再未相见，唯留青冢，天人相隔，但她仍一旧心牵系重洋外的张学良“救汉卿，我要奋斗到最后一息”，为此在美国成就一番非凡的事业，替他解决了后顾之忧。

图：年轻时的张学良和于凤至

三、获利华尔街，转战房地产，终为张学良挣得一份诺大的家业

　　张学良在解放战争时期被蒋介石秘密转移到台湾，但仍旧被禁足，赵四小姐陪伴左右。由于蒋介石的顾忌，于凤至即使屡次周旋，仍然不能前往台湾探看，张学良更不能远赴美国团聚。在慎重考虑下，于凤至致函解除与张学良的夫妻关系。她孤身奋战在美国，投入风云莫测的股票市场，后又经营房地产业。人生暮年曾以自己所赚钱款在洛城的比佛利山上购买豪宅，以备张学良自由后前往美国居住。

图：张学良、于凤至和女儿张闾瑛

　　1.远赴英国收款，获利华尔街股票市场

　　在纽约病愈后，于凤至在经济上陷入窘境。于是，她赴往英国伦敦，找到了张学良昔日的私人顾问和朋友伊雅格。伊雅格归还了一笔款子，说是张学良托他买军火的余款。于凤至从英国返回纽约以后，生活不再像从前那样困窘，一部分用来长岛购买了一所房子。另一部分用于给次子张闾鲆治病和继续供养女儿张闾瑛及长子张闾鮂（qiú）的学业，剩下的还有一部分被于凤至存在纽约的银行里。

　　而就在此时，美国友人詹森的夫人莉娜就建议她将余款拿出来炒股，带她参观过纽约股票大厅，可是对于曾生活于传统家族的贵妇来说，出门去炒股票似乎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然而，于凤至即使英国收回一笔钱款，但在美国没有背景，且又带着三个尚在学习的子女来说，就算精打细算，也难免坐吃山空，生活依旧窘迫。所以当她四处寻求解决方法时，第一个就想到了那个股票大厅，别人能凭着炒股成为百万富翁，我为什么不能？至于能不能成为穷光蛋，她没有想，她记起的只是父亲当年说过的一句话：“我闺女要是做买卖，肯定是把好手”。

　　就这样，1955年于凤至带着一种被逼无奈、同时也带着一种自信闯进了股海。凭着当年东北大学文法科的教育基础，凭着从富商父亲于文斗那里遗传下来的经商基因，以及当年东北第一夫人的胸怀和胆识，她很快在股市里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在大起大落的股市里纵横捭阖、游刃有余，顺利地掘到她事业的第一桶金。

　　美国股市进入70年代之后，开始进入不跌不涨，低迷的状态。面对这种情况，已经获利颇丰的于凤至做出了一个比较大的决定，把大仓位撤离股市，转向投资房地产市场。

　　2.审时度势，转向房地产投资

　　房地产是国民经济的重要产业，在经济复苏和当时地产政策的刺激下，美国房地产也进入了黄金时期，60年代到70年代初10年上涨了9%，于凤至就是在这个黄金期又进入到美国房地产行业。

　　于凤至跟一般的房地产商人不一样，不会盲目的兴建住宅在向外抛售，而是炒房，选择一些荒废的农舍重新修缮然后卖出赚钱，果然于凤至投资的房产最后都被各大公司看重，并以高价买下。就这样她又做了成了一些房地产生意。由于当时的生意做的顺手，于凤至花重金买下来洛杉矶好莱坞的一栋别墅，是曾经好莱坞著名影星梦露曾经住过的房子。于凤至是非常有自制力和智慧的女人，在美国房地产黄金时期进入，转向低沉时期退出。

　　从70年代以来，美国逐步推进利率市场化。到了19世纪80年带中末期，美国经济呈现泡沫性增长，严重的通货膨胀，当时利润也随之上升，在加上当时金融创新竞争加剧，房地产不良贷款增多，出现了严重的利率倒挂，大量的储贷协会倒闭，房地产的低迷一直持续到90年代中末期，才得以缓解。在这期间于凤至一直在自己的别墅里养老，1990年3月17日午夜12时半，于凤至在比弗利山上的豪宅里，因突发心脏病离世，享年93岁。

图：中年于凤至

　　所谓于凤至“福禄深厚，乃是凤命”的谶言，不管是真是假，女人的成与败，其实归根究底，在于自身。良好的家教，培养了于凤至大家闺秀的气质和才干；而磨难则让她更为刚毅和坚定。虽其隐忍并不符合现代女性婚姻观，但是她知性女人包容和才干，以及对于张学良的挚爱，苦难相随，人格魅力也不得不令人肃然起敬，这些品质对股市拼杀和房地产投资同样重要。赴美之后的50年来，时局早已变换，但于凤至终未能实现自己的夙愿，抱憾终身。红颜寂寞终生，实令人惋惜。于凤至以爱的信念造就事业的成功，证明的不仅是她对于张学良爱的执念，更为重要是实现了一个女人自身的价值，出于爱情但早已超越爱情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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